第一百一十章 相思成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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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墨迟出了傅府,怀里揣着宛央的碎发与那已然摔碎的鸳鸯玉佩。他的脚步踉踉跄跄的,走出去没几步便险些跌倒。他扶住了傅府的院墙站住了,指尖所触,皆是冰冷的石块。这往后,宛央便在这墙里头,而他只得在这墙外头。可他们之间若是真的只有这一堵墙的间隔那又该有多好呢?
  
      回到鱼庄后,萧墨迟只觉得胸口闷得慌。东哥见他神色不对劲,很是不放心。萧墨迟却好说歹说地让东哥自行去歇息。东哥没辙,只得离开了。
  
      四下无人,只有烛火微弱地跳动着。
  
      萧墨迟深呼吸了一口气,从怀里掏出了碎裂的玉佩和宛央的碎发。他的双眼不自觉地模糊了,胸口更闷得厉害。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胸口,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宛央的碎发。在婚典之上,宛央决绝的眼神重新浮现在萧墨迟的眼前,让他痛不欲生。
  
      萧墨迟觉得口干舌燥,哆嗦着手拿过杯盏,准备喝口茶。这茶才喝了一小口,萧墨迟便被呛着了,咳得惊天动地,好久都缓不过来。
  
      萧墨迟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,只觉得嗓子眼里好像有异物似的。他猛烈地捶着胸口,一口痰似的东西被他咳了出来,他这才觉得轻松了许多。可等萧墨迟展开捂住嘴的丝帕时,一抹鲜红的血迹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。萧墨迟也不甚在意,将丝帕草草一卷,仍旧塞进袖口里。
  
      转天一早起床,萧墨迟便只觉得头重脚轻,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。
  
      东哥瞧萧墨迟面色蜡黄蜡黄的,忙马不停蹄地请来了大夫。
  
      大夫诊脉过后,只说是忧思成疾,开了一方降火温补的药。
  
      古镜川虽未进萧墨迟的卧室,但是却亲自把大夫送出了鱼庄。东哥则拿着药方紧赶着去抓药。
  
      萧墨迟这病虽不甚严重,但是精神头儿却一直不济,总是病歪歪地懒在榻上。
  
      柳细细得知此事后,虽然大着肚子,却是义不容辞地担起了照顾萧墨迟的重任。她明白萧墨迟的大恩大德她这一生已经无以为报,也只有尽心尽力地照顾萧墨迟聊表心意。
  
      柳细细仍在抱月楼的时候,每逢萧墨迟去找柳细细闲聊,两人总好像有说不完的话。可自从萧墨迟给柳细细赎身之后,两人间的话便少得可怜。及至现在柳细细照顾萧墨迟,两人也总是默默无言地相对着。
  
      柳细细今儿个怀着心事,坐久了之后开始没话找话说,“已经是秋天了。”
  
      萧墨迟从窗外收回目光,“都已经是深秋了。”
  
      柳细细的嘴角微微一动,很想问一问傅容的大婚是怎样的盛况,但是却总觉得难以启齿。
  
      萧墨迟见柳细细面色犹犹豫豫,心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,不忍心令她这个双身子的人为难,便开口询问道,“你与他是怎样认识的?”
  
      柳细细几乎是感激涕零地看了一眼萧墨迟,对他的体贴倍感温暖。自己若不是先遇着了傅公子,只怕也会对萧墨迟心动。可人生往往就是如此,容不得更改。
  
      柳细细拢了拢发丝,“我是烟花女子,与萧公子你如何认识,便与他如何认识。”
  
      萧墨迟勉强笑笑,“看得出来你待他很不一般,所以我以为你们的相识也并不一般呢。”
  
      柳细细一听这话,心里倒的确抱憾。若自己与他并非相识于风月场所该多好,那样或许自己真有机会能伴在他的左右做那添香的红袖。关于傅容的话茬既然已经起了,柳细细再开口发问倒不显得为难了,“他的大婚可办得隆重?”
  
      傅容与公主的大婚之日,出入傅府的皆是有头有脸的人,所以也只有这些人知晓公主在大婚之时的荒唐举动。而傅府的下人虽然也一样知道,但是一向被管束得严厉,更何况,这事儿于傅府并不是十分光彩,自然也不会出去胡乱传扬,所以在京城里这事儿并没有传开去。
  
      萧墨迟被柳细细这么一问,想起了大婚之时的一幕幕,实在难以开口。他知道柳细细始终对傅容难以忘怀,所以不愿让柳细细对宛央生出敌意,更无法对柳细细解释自己与宛央的种种,于是只迟疑着点点头。
  
      柳细细见萧墨迟的神色这么迟疑,只以为萧墨迟很是体贴,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,心里真是一阵酸一阵甜。酸的是,她千万个不愿意,她的心上人也还是娶了旁人;甜的是,有生之年,得遇萧墨迟这样一个知己,也是一大幸事。
  
      柳细细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脸颊,若有所思地问道,“公主可美?”
  
      萧墨迟不假思索地点点头。在他的心里,无论如何,宛央都才是这京城里的第一美女。
  
      柳细细出入风月场所已久,本就擅长识人,知道与萧墨迟说话不必绕弯子,便开门见山地问道,“难道竟比我还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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