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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及沈煜城后来到底有没有被沈言礼恶狠狠地批评,那都是后话了。
  
  当天晚饭饭桌,空气异常安静。
  沈父沈母难得嗅到弥漫开来的硝烟味道。
  
  偌大的长桌内,沈言礼和沈言开面对面坐,气氛冷凝。
  按照以往,这兄弟俩偶尔还会谈几句,今天还真奇了怪了。
  
  沈言礼半个眼神都没撂过来,面容疏散。
  但是个人都能觑见他此时此刻的不虞。
  
  沈母看向坐在沈言礼身旁的盛蔷,轻轻地戳了戳,低声耳语道,“蔷蔷,他俩怎么了?”
  
  盛蔷来回看了看两兄弟,“……其实没怎么。”
  也就是沈煜城认错了人而已。
  
  回到楼上后,沈言礼神情淡然,下颌收紧,“盛蔷,你今天就得给我解释清楚了,什么叫‘也就是’而已?”
  
  以后老宅这边聚餐亦或者是有事,他们一家肯定还会时不时见到沈言开。
  要是再出现这种认错爸爸的乌龙,沈言礼不保证自己不会把沈煜城给抽开花。
  小小年纪就知道气人,长大还得了。
  
  听出沈言礼的语气,盛蔷有点乐,“哎呀,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啊,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”
  
  “你确定他没有?”
  
  沈言礼顿了顿,继而双眼微眯,“盛蔷,我突然发现一件事儿。”
  
  盛蔷这会儿还立在床沿收拾崽崽们的衣服,细细地叠好。
  她没看他,头也没抬地应着,“……嗯?”
  
  沈言礼几步迈进,“你是不是把我之前要你答应的那些全给忘了?”
  
  “我答应你什么了。”
  
  女孩收拾好了衣服,搂着放在怀里,准备抱去儿童房。
  
  沈言礼长臂稍伸,当即拦住她,利落地扦紧纤腰,“你答应过我——无论之后如何,我才是你心中的第一位。”
  
  他说着愈发凑近,鼻息尽数喷洒在她雪而腻的颈边,不住地噬着咬着,“结果呢,我现在成倒数了。”
  
  盛蔷被沈言礼熨帖而来的掌心温热弄得有些痒,她拍开他,“你夸张了啊,哪里倒数了。”
  
  她明明事事以他为先。
  再者,沈言礼这么个少爷脾性,若是真的有丁点儿地不符合他的预想,他早就默默地给自己谋福利了。
  哪儿还会像现在这样,拦住她细究?
  
  盛蔷对他再也了解不过,到底还是往儿童房迈。
  
  今天两个崽崽被周嫂照顾着在儿童房睡,这是沈母的提议。
  沈母是过来人,知道每天带孩子会有多么劳累,所以再喜欢孩子,也需要隔三差五地让自己轻松一下,留有二人世界。
  
  知晓是为自己好,盛蔷应了。
  其实以往她和沈言礼就经常待在一起,老宅的周嫂早先便来了南槐的庄园里,负责两个崽崽的日常起居。
  若说离不得她,沈言礼和她相处的日子,明显比两个崽崽多多了。
  
  再回来的时候,沈言礼已经洗漱好上了床。
  
  这倒是稀奇事了,不等她就径自躺好的沈公子,实属难见。
  盛蔷往那边觑了两眼,直接走上前去,弯腰看他。
  
  “你头发都没干呢,不吹吹?”
  
  沈言礼没吭声。
  
  “真的就这样睡啦?”
  
  沈言礼还是没吭声。
  
  盛蔷隔着被子轻轻地揪了揪他,笑得开怀。
  
  她直起腰,刚要迈开。
  结果动作还没施展,手臂腕骨便被人利落地攥住。
  
  沈言礼尾音拖曳得很长,“去哪儿?”
  
  “不装睡了沈少爷?”盛蔷看向他,用腾空的另只手拍拍他,“我去拿吹风机过来给你吹头发。”
  
  被戳穿的沈言礼倒也没什么反应,他用力地攥了攥她,这才松了手。
  
  盛蔷半倚靠在床头给他吹头发,女孩秀巧的指尖从他发间穿过。
  床前盏灯隐隐绰绰地罩着两人,她的视线落向枕在自己腿上的沈言礼。
  
  他半边侧脸隐在昏昧之中,嚣张得好看。
  线条被四散开的光衬得利落。
  
  盛蔷顺势抚着他优越的眉弓,嗓调放柔,“你跟孩子计较什么呢,他们俩现在只会喊爸爸妈妈,连话都说不全。”
  
  “连话都说不全就知道气人,之后会说话了是不是要认叔作父。”
  
  “………”
  盛蔷手中的动作明显一顿。
  还认叔作父,这个词亏沈言礼想得出来。
  
  她转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缓缓开口,“那你刚才要揍小芝麻,我也没拦着。”
  
  “那能叫揍?这次算他走运,下次再被我发现,就没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  
  盛蔷笑笑,也没再反驳回去。
  她轻轻推开他,“我去放吹风机,时间不早了,该睡了。”
  
  可沈言礼反手扣住她,强势地翻身而来,利落地将她给钉在了床褥之上。
  
  他敛眸睇她,“时间是不早了,但有些事,还是现在做比较好。”
  
  话落,沈言礼拿过她手中的吹风机,直接扣在了床沿的矮柜上。
  
  而随着清脆的一声,某些开关仿若被冲破。
  
  沈言礼挑开她的吊带睡裙,将两根细细的带子往莹润的肩侧下划,瞬时便被绽放开来。
  
  他只褪到了半程,裙衫蓬松着堆积在了一起,拥簇得鼓鼓。
  
  沈言礼筋骨利落的腕骨凑近,用虎口托着那样的沉坠。
  他单手拢住两边往中间挤,而后俯身去吮啜。
  
  像是陷进了绵而软的云间,四处盈着她身上馥郁而来的芬然。
  
  盛蔷揽住他,双手绕在他颈侧,继而又用指尖去探了下他刚刚被吹干的发。
  泛着点儿蓬然,带着干燥的微刺。
  
  过程中,他磨得有些重,没收住。
  盛蔷嘶了声,“……你轻点儿。”
  
  “没得轻。”沈言礼往上探,咬-住女孩娇嫩的面颊,坏心眼儿地磨着往外扯,“总该要好好地贯彻一下我的存在感,让你明白到底谁才是第一位。”
  
  床褥之下的动作隐秘而放肆,味道被凝着闷着给锁在了里面,充着斥在了各个角落。
  最开始的时候,沈言礼就从床头柜里拿了一整盒出来。
  
  他是好好地贯彻了,可盛蔷被磋磨得只能发出气音。
  沈言礼这是存了心要证明自己。
  
  女孩的腿弯被勾着,到了中间她开始疯狂地摇头,去锤他。
  不仅仅是沈言礼更为深谙某些技巧,她生完孩子后变得更能汲取以及渴然,稍稍在里面转几圈就敏-感得不行。
  
  沈言礼见她这样,愈发来劲。
  走走停停之余,竟是废了整张床单。
  
  他笑得浑吝,勾着唇俯身凑近,眉眼漆黑点亮,“媳妇儿,喜不喜欢?”
  
  她喜欢和他独处。
  可这样过了头的喜欢……
  盛蔷拼尽力气瞪他一眼,而后抬腿去踹他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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